我靠卖鱼养了沈清月八年,她也跟我在腥臭嘈杂的鱼市里待了八年。
直到首富沈家找上门,说我捡来的这个失忆老婆是沈家唯一的继承人。
再次见到沈清月时,她声称忘记了和我的一切。
随后将一盆冷水从我头顶浇下,
“你要是想进沈家,就得先洗洗身上的鱼腥味。”
前世因为她打着再度失忆的幌子,任由她怎样羞辱,我都不肯离开。
坚信她只是暂时忘了我和孩子。
可她却将我囚禁在地下室,只为了方便林川能够光明正大的搬进沈家。
他们在外面欢愉的时候,我幸幸苦苦养大的女儿用脚尖将剩饭踢到我面前。
她怪我这个农村出身的父亲上不得台面,还不识趣的霸占沈家女婿的位置。
那碗剩饭是我近三天唯一一顿饱饭,里面却掺杂了大量毒药。
重回一世,当沈母甩来离婚协议书,说沈清月一个后要和林川订婚时。
我毫不犹豫的签了字。
看着卡里收到汇款的八位数,给自己订了一张前往国外的机票。
1.
沈母看着我,不断的冷嘲热讽。
“你一个卖鱼男收到这么一笔几辈子都花不完的巨款,挺高兴的吧。”
“也不枉你死乞白赖缠着清月这么久,演得一副深情戏码。”
我只觉得好笑,前世的沈清月倒是演得一手好深情。
暴雨天跑去接我的是她,出租房漏雨抱着孩子和我蜷缩在床角,说要挣大钱,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也是她。
借口失忆要和林川这个小竹马结婚,将我囚禁在地下室灌馊鱼的也是她。
后脊骨攀上的凉意使我从回忆中脱离出来。
我只是抿了口咖啡,笑着出言提醒。
“沈太太,那您可别忘了在我出国后,将我这个捞男的痕迹抹去哦。”
沈母冷哼一声,捏着离婚协议书拎包离场。
临走前,还不忘居高临下的甩出一句。
“你赶紧搬出我们沈家,不要在这里继续碍眼了。”
前世沈清月得知我是个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时,曾心疼的抱住我说要成为我唯一的依靠。
后来在我吞食毒药痛苦挣扎之际,说还好我孤家寡人,死了也不会有人找。
起初我对沈清月其实是有愧疚的。
我一直以为,她是为了躲避骑着电动车的我,才会猛打方向盘导致车祸失忆。
那段时间外界的一切都会刺激到沈清月,让她抱着头喊头痛。
我便一天打两份工,白天去市场杀鱼,晚上去饭店洗盘子。
赚的钱都用来给她治病。
每每腰酸背痛回到家,她都会愧疚的说以后一定不会让我再受半分委屈。
直到她做回她的沈家小姐。
当晚和沈家长辈的第一顿饭,她将一盘红烧鱼摔在地上。
在沈家家眷鄙夷的目光中质问我:“你除了红烧鱼不会做别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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