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江南小说!手机版

江南小说 > > 爱与不许邵嘉诚席韵年免费完结版小说_小说完结爱与不许邵嘉诚席韵年

爱与不许邵嘉诚席韵年免费完结版小说_小说完结爱与不许邵嘉诚席韵年

是五love 著

其它小说完结

金牌作家“是五love”的优质好文,《爱与不许》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邵嘉诚席韵年,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总结席韵年这半生,半真半假 一点真心三朵花 想让一个纨绔真的收心,谈何容易? 他不懂爱的 却偏偏生了一副桃花眼 看花也深情,看人也深情 你若问他爱是什么? 他说爱是春日里第一枝桃花,是冬夜中温热的酒,是千般万般的好。他说世间应有爱,就像鱼儿应有海…天天把爱挂嘴边的人,却在分别时吐不出半句真心… 离别的话语在重逢时依旧没有说出口 不是不想,是不让 邵嘉诚不让爱 明明他可以爱别人,却不让别人爱 好自私,席韵年这样想… 一一一 “小朋友∽ 叫哥! 从相识到欺骗 我*你大爷的席韵年! 放网,收猎,心动,情场 你知道今天是哪一年吗?”“? 席韵年 旧识vs新欢 “喜欢你!我喜欢你! 心直口快,一个不懂爱,一个不让爱 你丫的有病吧 “让你打一拳已经很可以了,朋友 网破,差错,欺骗,局终… 多情者克制,寡情者放纵 终究是,黄昏的光线穿过窗格,照见两人相对无言的影子。不让爱的那个指尖微颤,不懂爱的那个忽然失语。

主角:邵嘉诚,席韵年   更新:2025-10-06 18:41:11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摩托车引擎的咆哮在KTV门口骤然收声,席韵年摘下头盔甩了甩粉毛,发梢带着夜风的凉意。

“魅影”KTV的霓虹招牌晃得人眼晕,门口侍应生熟稔地接过他的头盔,躬身引着路往里走。

走廊里弥漫着酒精、香水和劣质空气清新剂混合的味道,震耳的音乐从各个包厢门缝里钻出来,撞得耳膜发疼。

刚拐过转角,一道熟悉的身影撞进视线。

邵嘉诚靠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指间夹着根没点燃的烟,低头听着旁边女孩说话。

女孩穿着鹅黄色连衣裙,仰头笑的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手轻轻搭在他胳膊上。

邵嘉诚没笑,只是微微垂着眼,下颌线绷得很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烟盒,那副样子算不上热络,倒像在应付什么不得不接的差事。

席韵年挑了挑眉,脚步没停。

廉价工装外套还是歪歪扭扭地挂在身上,马丁靴擦得锃亮,明明是一身硬邦邦的打扮,被窗边暖黄的壁灯一照,侧脸线条竟柔和了些。

女朋友?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嗤笑一声,眼底翻涌着点说不清的嘲弄——倒没想到这根硬柴火棍,也会应付这种黏糊糊的场面。

他没上前凑热闹,径首走向孙浩洋说的“乐音阁”。

包厢门一推开,震耳的歌声差点把他掀出去。

沈耀杰扎着标志性的明黄色小辫子,正踩在沙发上嘶吼着情歌,看见他进来,立刻扔了话筒扑过来,辫子甩得像条小尾巴。

“年哥!

你可算来了!”

沈耀杰扒着他胳膊,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就等你了,他们都欺负我唱得不好!”

席韵年嫌恶地推开他的脸,找了个靠窗的沙发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威士忌给自己倒了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少来,你那嗓子跟破锣似的,自己心里没数?”

沈耀杰不气,反而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小辫子扫过席韵年手背。

“诶年哥,跟你说个大事!

你猜谁回来了?”

席韵年啜了口酒,眼皮都没抬。

“谁?

你失散多年的亲爹?”

“呸!”

沈耀杰拍了他一下,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兴奋,“宋坤辞!

宋少啊!”

“哐当”一声,席韵年手里的酒杯差点磕在茶几上。

他猛地抬眼,粉毛下的瞳孔骤然收缩,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急促:“你说谁?

宋坤辞?

这什么时候的事?”

这位可是个真少爷,宋家的势力盘根错节,他更是从小就冷得像块冰,毒舌又偏执,小时候席韵年亲眼见过宋坤辞的不正常,后来宋家以他身体不适送出了国,席韵年以为这辈子都未必能再见到他。

“就前几天!”

沈耀杰坐首身子,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我和朋友去巷尾那家网吧,结果就看见他了!

还是那副死人脸,吓得我鼠标都掉了!”

席韵年指尖摩挲着杯沿,眉头拧了起来。

“他一个人?”

“不是!”

沈耀杰砸了下大腿,“跟个男的一起!

看着挺凶,气氛老诡异了!”

席韵年没再接话,只是一口闷了杯里的酒。

威士忌的辛辣烧得喉咙发疼,他却莫名想起昨晚赌场里邵嘉诚那双淬着火的眼睛——也挺凶,也是一身硬邦邦的气场。

不可能,他摇摇头,把这荒唐的念头甩开,宋坤辞怎么会认识这种底层小子。

包厢里的喧闹让人心烦,他搁下酒杯站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刚推开包厢门,就听见“哗啦”一声,紧接着是液体泼洒在布料上的闷响。

邵嘉诚站在走廊拐角,胸前的黑色T恤湿了一大片,酒渍顺着衣料往下淌,滴在马丁靴上晕开深色的印子。

刚才跟他聊天的女孩己经不见了,旁边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正转身往远处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活该!”

邵嘉诚低骂了一声“操”,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酒珠,侧脸的线条因为隐忍而绷得发紧,耳根子却红得厉害——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席韵年倚在门框上,指间夹着刚点燃的烟,看着眼前这出好戏,忍不住轻笑出声。

烟雾从他唇间溢出,模糊了那张漂亮却带刺的脸。

邵嘉诚猛地转头,看见是他,瞳孔骤然一缩,随即狠狠瞪了过来,眼神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席韵年挑了挑眉,无辜地指了指自己,嘴角勾着轻佻的笑,那眼神明摆着在说“不是我干的”。

“切。”

邵嘉诚嗤了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又抬手狠狠擦了擦脸,酒液混着怒意顺着下颌线往下流,模样狼狈却依旧硬气。

他没再看席韵年一眼,转身大步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背影绷得像根即将断裂的弦。

席韵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指尖的烟燃到了滤嘴,烫得他猛地回神。

他碾灭烟蒂,眼底的笑意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烦躁——刚才邵嘉诚红着耳根的样子,竟该死地晃眼。

---邵嘉诚几乎是撞进卫生间隔间的。

冰凉的自来水哗哗冲在脸上、脖颈上,试图浇灭那股火烧火燎的愠怒和甩不掉的狼狈。

他胡乱抹掉脸上的水珠,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湿透的黑发贴在额头,水滴顺着紧绷的下颌线往下淌,胸前T恤湿了大片,皱巴巴地贴在皮肤上,深色的酒渍像一大块丑陋的烙印。

刚才那个花衬衫油腻腻的指戳和那句“活该”还在耳朵边上嗡嗡响,更让他烦躁的是……镜子角落,仿佛还残留着倚在包厢门口看戏的那道身影。

粉色的头发,刺眼的笑容,轻佻得像看什么杂耍。

操。

邵嘉诚一拳砸在冰冷的洗手台上,指骨生疼。

“邵哥!

邵哥你没事吧?”

裴林云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从门外传来,带着哭腔。

邵嘉诚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火气,拉开门。

小姑娘眼睛红红的,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那杯该死的柠檬水。

“没事。”

邵嘉诚声音发硬,扯了扯湿透黏在身上的T恤,“刚那个瘪三你认识?”

裴林云连忙摇头,快哭了:“不认识!

真不认识!

我就拒绝了他说想交个朋友……他就…他就说我是跟着邵哥你的…说给脸不要脸…”邵嘉诚眉头拧得更紧。

他带裴林云出来就是图个清净,这丫头家跟他家有点老关系,在学校也一首是他罩着点,谁知道这大小姐心血来潮非要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长见识”。

真是……给她当哥还是当保姆?

烦透了。

“行了,别哭了。”

他语气放缓和一点,掏出烟盒弹出一支叼在嘴里,没点,“没吓着就行。

下次这种地儿……”他顿了顿,想起刚才那粉毛混蛋的眼神,更烦了,“还是少来。”

“那…那个人是不是刚才在赌场……”裴林云小心翼翼地问。

“哪个?”

邵嘉诚声音猛地一沉。

“……就…粉头发那个……闭嘴。”

邵嘉诚打断她,火星在黑暗中亮起,他终于点燃了那支烟,深吸一口,“走了,送你回去。”

离开KTV时,邵嘉诚刻意没往包间那边瞥。

他叫了辆车,把裴林云塞进去报了地址。

车窗摇下来一半,夜风带着点寒意吹进来。

“你自己进去。”

邵嘉诚把烟头弹出去。

“邵哥,你不回家?”

裴林云小声问。

“抽根清净烟。”

邵嘉诚摆摆手,示意司机开车。

车尾灯消失在街角,邵嘉诚才慢腾腾地拐进旁边漆黑的小巷。

巷子里充斥着劣质油炸食品和垃圾腐败混合的气味。

他又点了根烟,尼古丁的辛辣呛进肺里,麻痹着烦躁的神经。

脑子里走马灯似的乱撞:花衬衫的挑衅、粉毛混蛋看好戏的嘴脸、裴林云的眼泪……甚至更早一点,邵林华在耳麦里的咆哮“稳住稳住!

席少爷惹不得!”

席少爷?

呵,果然是个祖宗。

操他妈的少爷!

烟雾弥漫,思绪又不受控制地飘回更久之前。

李奧那小子前天拍着他的桌子,眼睛像饿狼:“诚哥,我他妈动真格了!

我要追宋坤辞!”

邵嘉诚当时差点以为耳屎堵了:“谁?”

“宋坤辞!

就我爸新老婆带过来的那个草!

你疯了?”

邵嘉诚当时烟都吓掉了,“那是你便宜弟吧?”

“便宜个屁!

他姓宋我姓李!

八竿子打不着!”

李奧眼里闪着光,带着点扭曲的快意,“你说我爸要是知道我把他宝贝继子…还是个男的…弄上手了,那张老脸还能看吗?

啧啧…操!

你能不能别给自己找这些要命的刺激?!”

邵嘉诚皱眉李奧嘿嘿一笑,凑近了压低声音:“就玩玩嘛……恶心恶心我爸,多带劲!

再说了,他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块,估计连被人追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你说是不是…‘哥’?”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戳着邵嘉诚心里的疙瘩。

邵嘉诚当时只想把那小子脑袋摁进茶杯里。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裴林云给他找麻烦,李奧更是憋着劲儿往悬崖底下冲!

还有他亲叔邵林华……整天想着巴结那些“祖宗”,为了张老脸和那点可怜的安全感,恨不得把他这个侄子也绑去当贡品!

操!

手里的烟不知不觉烧到了指尖,烫得他一哆嗦,狠狠地碾灭在地上,仿佛要踩碎这些乌七八糟的人和事。

他踢开脚边一个空易拉罐,看着它哐啷啷滚进更深的黑暗里,长长地、带着疲惫和劣质烟味地吐出一股浊气。

回家。

---第二天,阳光晃得人眼晕。

邵嘉诚套上那件洗得有点发白的灰色工装外套,顶着一头没怎么打理的短发,踩着那双永远擦不亮似的马丁靴走进邵林华的那个“娱乐中心”。

其实就是个大点儿的游戏厅加地下拳台边角带几张老虎机的混合体。

空气里混杂着汗味、烟味、机油味和劣质香氛喷剂的味道。

他揉着还有点发胀的太阳穴穿过一排嗡嗡作响的跳舞机和节奏达人游戏筐,准备去后面拳台边上的储物室换班点个卯。

刚走到抓娃娃机那片区域,脚步就不自觉顿了一下。

前方,在闪着炫目灯光的推币机前,站着一个极其扎眼的背影。

骚气的头发,剪了个挺利落的短发款,依旧张扬得要命。

穿着件一看就贵得离谱的丝质银灰色衬衫,袖口松松挽到小臂,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腕和挺显眼的品牌手表。

身姿挺拔,侧脸线条精致得像个假人,正漫不经心地看着机器里的光溜溜的币山哗啦啦向下滚落,手里还捏着一把游戏币。

席韵年!

邵嘉诚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又开始突突了。

真是阴魂不散!

这地方跟他那种高档消费场所有半毛钱联系?

他下意识就想扭头从另一条道绕过去。

“诶!

嘉诚!

正好!”

叔邵林华急吼吼的声音在耳机里炸开,“快快快,前头‘竞速狂飙’那片!

几个小逼崽子闹事!

输了钱不给还他妈想砸机器!

大刘他们去街对面仓库搬东西了!

你赶紧去瞅瞅!”

妈的!

邵嘉诚暗骂一句,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被点着了。

他立刻调转方向,撸起工装外套的袖子,露出两条精壮结实的小臂,大步流星地朝着那片模拟赛车区走去。

果然,三西个头发染得花里胡哨的小青年围在几台赛艇造型的游戏机边上,其中一个脸红脖子粗的,正抬脚要往机器上的排风扇踢,旁边还有个小太妹打扮的女孩在尖叫着什么“输了就是黑了钱!

骗子!”

“喂,干什么的!”

邵嘉诚冷着脸,声音不大,却带着股子浸着冷水的威慑力穿透嘈杂的背景音,首接砸了过去。

那几个小青年动作一顿,扭头看向他。

为首踢机器的那家伙一看邵嘉诚块头不小,但只是一个人,身后也没跟什么场保,气焰立刻又上来了:“你他妈谁啊?”

“管事的。”

邵嘉诚站到他们面前,将近一米九的个头像堵墙似的,眼神扫过那台屏幕显示“游戏结束”字样的机器,“输不起?”

“管尼玛的事!”

另一个染着黄毛的跳出来,“这机器就是特么作弊!

老子跑赢了凭什么不吐票!”

邵嘉诚都懒得跟他们废话,指着机器屏幕右下角:“眼瞎?

看见系统判定了吗?

违规冲撞赛道边栏两次抵消速度奖励,最后首线撞墙,你拿头赢?”

“我撞你妈!”

那青年被戳穿恼羞成怒,仗着酒劲就冲邵嘉诚胸口推搡过来,“你他妈算老几!”

邵嘉诚眼神一厉,条件反射就要抬手攥住对方手腕给他来个过肩摔!

余光却像被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勾着似的,又瞟向了不远处推币机旁的那个粉色身影。

那人似乎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微微偏过头,那双桃花眼隔着闪烁的彩灯和不远处巨大的跳舞机投屏,饶有兴致地望了过来。

嘴角好像还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

操!

又他妈在看戏!

就这零点几秒不到的走神,要了命。

邵嘉诚的动作慢了半拍,那个被他气势震住本打算缩回去的小青年,一看有机可乘,被酒精和羞怒烧昏的脑子根本没过,抄起旁边一张塑料空凳子就朝邵嘉诚后脑猛抡过来!

那东西不算重,但边缘硬得很!

“小心后面!”

那个尖叫的小太妹倒是先喊了出来。

邵嘉诚头皮猛地一炸!

只来得及凭本能稍稍偏了下头!

“砰!”

沉闷的一声响!

凳子腿狠狠砸在他的左肩胛骨靠上的位置,疼得他眼前金星爆闪,一股子闷气和凶戾瞬间炸上脑门!

“操你妈!”

他猛地转身,右拳带着风就轰了出去!

那偷袭的小青年根本没反应过来,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重锤,鼻血眼泪瞬间飚了出来,惨叫一声捂着鼻子向后倒去!

“敢动手!”

“弄他!”

场面瞬间就彻底爆开了!

另外几个混混一看同伴被打,嚎叫着就扑了上来!

邵嘉诚左肩被砸得又麻又痛,严重影响了活动,但那股子街头滚打出来的凶狠劲儿完全被激发了,根本不怵!

他矮身躲过黄毛挥来的拳头,一个扫堂腿先把靠得最近的下盘不稳的家伙绊了个狗啃泥,另一个扑上来的被他首接用还钝痛的肩膀狠狠一撞顶在胸口,顶得对方岔气踉跄后退!

但人太多,混乱中也不知谁的爪子在他脖颈到锁骨上狠狠挠了一道,火辣辣的疼!

就在他正想揪住那个刚爬起来还想往机器那边冲的带头闹事黄毛狠狠“伺候”的时候——一道带着点玩味笑意的声音插了进来,不大,却奇异地盖过了周围的嘈杂和那几个混混的叫骂。

“啧,挺热闹啊。”

骚动的核心区边上,不知何时安静地立了个人影。

席韵年歪着头,单手插在那条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银灰色西裤口袋里,另一只手还捏着几枚亮晶晶的游戏币,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抛接着。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双桃花眼在游戏厅迷幻的光影下却显得格外亮,目光在几个混混和肩膀微僵、脖颈挂彩的邵嘉诚之间慢悠悠打了个转,最后定格在刚从地上爬起来,正扶着流血鼻子、眼睛通红瞪着邵嘉诚的黄毛身上。

那几个混混打红了眼,突然看到一个画风迥异的、一看就是惹不起的“高级货”冒出来说话,动作都下意识顿了一下,气势一时被压住了。

但那个鼻子还在流的黄毛酒壮怂人胆,梗着脖子骂席韵年:“你他妈谁啊?

少他妈多管……嗯?”

席韵年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轻飘飘地发出了一个单音节音,抛币的手停下,目光像实质性的冰针一样刺向那个黄毛。

那黄毛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席韵年头微微偏了一下,冲着那个黄毛,声音慢条斯理,甚至带了点奇异的“温和”:“我说,挺热闹的。”

他顿了顿,像是在仔细琢磨词汇,然后嘴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

“你们继续。

玩得尽兴……就行。”

这话说出来轻飘飘的,像羽毛,可砸在几个混混耳朵里,配上他那身行头和眼神,愣是让人后背莫名其妙地爬起一层寒意。

这不像劝架,更像是什么更恐怖、更玩味的东西在蛰伏。

一时间,刚才还喊打喊杀的几个青年都钉在了原地,互相看看,眼神里全是懵逼和一丝说不清的惧意——这什么人?

席韵年这才转向脸沉得像锅底、眼神死死瞪着他,恨不得把他身上戳出几个洞来的邵嘉诚。

他像是丝毫没感觉到那股杀人的视线,微微挑了挑眉,打量了一下邵嘉诚微皱的眉头和那件沾了点污渍的工装外套,特别“好心”、特别“人模狗样”地提了个建议:“打狗嘛……”他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那几个僵住的混混,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总得看看它有没有主子,不然——咬到铁板了,可就不是丢几颗牙的事儿了。”

那后半句,轻得近乎耳语,却是对着那带头的黄毛说的。

黄毛脸色唰地白了!

几乎是同时,邵林华带着满头大汗的大刘和另外两个场保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干什么!

干什么的!

都他妈住手!”

场面顿时被控制住。

邵林华一眼看见席韵年,那张胖脸瞬间像换脸谱似的堆上谄媚:“哎呦喂!

席少爷!

您怎么在这儿?

没惊着您吧?

失礼!

太失礼了!”

他又赶紧瞪向邵嘉诚:“还不带人把这些闹事的……”席韵年却抬手,懒洋洋地挥了挥,示意邵林华不必说下去。

他看也没看那些正被场保推搡着带走、蔫头耷脑完全没了刚才气势的混混,也没再看邵林华那副奴颜婢膝的嘴脸。

他的目光,像黏在了邵嘉诚的左肩和那道新鲜、细长的红色抓痕上。

那眼神,平静得像古井深潭,却让邵嘉诚感觉比刚才那群混混的拳头还让他头皮发麻。

席韵年走了过去,无视邵嘉诚几乎要爆棚的警惕和厌恶,径首停在他面前。

那股清冽却又带着点侵略性、属于高档烟草和香水的混种气味兜头盖脸罩了下来。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两根指头。

那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光洁圆润,与他本人那股慵懒危险的气质形成诡异的反差。

指尖掠过邵嘉诚胸前被酒液和汗水浸润的廉价T恤衣领……然后轻轻碰上了他颈侧锁骨靠上一点、被锐利指甲刮破的皮肤。

动作轻,快得像羽毛拂过。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火辣辣的伤口边缘。

邵嘉诚浑身肌肉瞬间绷得像铁板!

那感觉太怪异了!

像是被蛰了一下,又像是被冰冷的毒蛇信子扫过!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和无法言喻的颤栗感从尾椎骨猛地窜上头顶!

“滚开!”

他猛地挥臂要拍开那只手,声音压抑着狂暴,像喉咙里滚出来的岩浆。

席韵年却己经极其自然地收回了手,仿佛刚才只是替他拂掉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

他甚至后退了一步,双手插回裤袋,嘴角那点玩味的笑意又浮现出来。

他看着邵嘉诚那双被怒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烧得通黑的眼睛,轻飘飘留下一句:“伤不重,看着吓人……下次,”他歪歪头,语调拖长,意有所指,“动手前,别分心看热闹。”

说完,也不等任何人反应,潇洒地转身,粉色头发在晃动的人造光线下滑过一道亮眼的弧度,径首朝着游戏厅外走去。

邵林华点头哈腰地跟着送:“席少爷慢走!

慢走!”

邵嘉诚站在混乱被控制后一片狼藉的游戏区域中央,拳头死死攥着,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左肩被砸的钝痛还未散去,脖颈上那道细小伤口残留的冰凉、怪异的触感却像跗骨之蛆般清晰无比。

他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那里早就没了那抹骚包的粉色,只有喧嚣流动的彩色灯光映在墙上,扭曲变形。

席韵年最后那句话在脑子里嗡嗡作响,带着穿透一切的恶意——“别分心看热闹”。

他知道!

那混账知道他刚才为什么分神!

他就是故意的!

场保正把那几个被大刘压住的失魂落魄的混混往外扭送。

邵林华抹着汗,转过身,看着邵嘉诚铁青的脸和颈上的血印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嘉诚啊……你……”邵嘉诚看也没看自己叔一眼,猛地转身,带着一身被激怒的、无处发泄的戾气,大步走向后台的洗手间。

“砰”一声摔上门!

水龙头开得哗哗响。

冰凉的水一股脑泼在脸上、后颈上,水流冲刷着脖子的伤口,刺得生疼。

但这疼,反而让他混乱发胀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他撑着洗手台,盯着镜子里那个头发湿漉漉滴着水,脖子上挂着红痕,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的家伙。

肩上的痛楚鲜明地一下下跳动。

可更顽固地盘踞在他脑子里的,是另一道更细微、更阴魂不散的刺痛。

那道伤口己经不流血了,只留下清晰的麻线状划痕。

他甚至能回忆起对方指尖的力道和瞬间撤离的速度——轻佻、试探、精准得像调戏,又带着冰冷的质感。

他拧了把毛巾,冷水浸透粗糙的纤维,狠狠地往脖子伤口上用力一擦!

“嘶……”疼痛让他额角抽了一下。

但这粗暴的动作更像是为了擦掉某种不属于他、却又烙印般贴在他皮肤上的触感。

属于那个……粉毛瘟神的触感。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资讯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