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三凌晨三点,我又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阳台的风卷着冷意往衣领里钻,却压不住后背的冷汗。
楼下张姨家的灯还亮着,救护车的鸣笛声在两小时前刚消失,现在能隐约听见她女儿压抑的哭声。
这事跟我妹陈溪脱不了关系。
前一天下午,陈溪捡了个米色的短款钱包,非要塞给张姨,说“姨你拿着,明天去超市抽奖肯定中”。
结果张姨真中了一等奖的双开门冰箱,可当晚她家厨房的煤气阀就“自己松了”,煤气漏得满屋子都是,炸的时候张姨正在煮面条,右手直接被燎掉一层皮,厨房的窗户玻璃碎得满地都是。
我盯着陈溪房间门缝里透出来的暖黄色灯光,手指把烟蒂捏得变形。
这不是第一次了。
去年她帮同班的李萌“求好运”,李萌月考从二十名蹦到年级第三,转天就从教学楼的台阶上滚下去,摔断了左腿;上个月我爸托她“保佑”升职,结果我爸刚接到任命通知,开车就被闯红灯的货车剐了,车头撞得稀烂,万幸人没大事。
可家里没人信我。
我妈总说我是嫉妒陈溪运气好,我爸劝我“别瞎想,巧合而已”,就连陈溪自己,每次我跟她提这些事,她都要么低头玩手指,要么瞪着眼睛跟我吵“哥你是不是有病”。
我掐灭烟,起身走到陈溪房门口,手指刚碰到门板,就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翻东西。
“陈溪,开门。”
我声音有点发紧,后背的鸡皮疙瘩又冒出来了。
里面没动静。
我又敲了敲,“我知道你没睡,张姨家的事你到底怎么说?”
“跟我有什么关系?”
门突然被拉开,陈溪穿着粉色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却亮得吓人,手里还攥着那个米色钱包,“张姨自己不小心,关我好运什么事?
哥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见不得你好?”
我气笑了,伸手想去拿她手里的钱包,“你看看这个钱包!
上次李萌摔断腿,你是不是也给她塞过东西?
还有我爸的车——你别碰它!”
陈溪突然尖叫起来,手往后一躲,另一只手猛地推在我胸口。
我没防备,往后踉跄了两步,后腰撞在客厅的茶几上,茶几上的玻璃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陈砚!
你发什么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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