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爸爸，他们是谁呀？
看起来好可怜哦。”
我甜腻腻的声音，像一把淬了糖的刀子，精准地扎进刘艳的心口。
新爸爸姜成低头看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宠溺。
“望舒不喜欢他们？
那爸爸让他们走。”
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决定碾死两只蚂蚁。
“不要！”
我立刻摇头，抓着他的手臂晃了晃，声音更软了。
“爸爸，让他们进来吧，外面多冷呀。”
我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门口那两个我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的人。
刘艳，我曾经的妈妈。
林国栋，我曾经的爸爸。
刘艳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恐惧、怨毒和不可置信的扭曲。
她死死地盯着我的脸，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国栋则完全是个没骨头的软蛋。
他全程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连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姜成似乎很享受我这种“天真”的请求。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好，都听我们家小公主的。”
他侧过头，对管家吩咐道。
“让他们进来，跪到客厅去。”
“别弄脏了望舒喜欢的波斯地毯。”
管家恭敬地应声，随即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示意刘艳和林国栋进来。
刘艳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
她被林国栋搀扶着，一步一步挪了进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我窝在姜成怀里，像一只被宠坏的猫咪。
我看着他们从玄关处，一路跪着爬到了客厅中央。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映出他们狼狈不堪的倒影。
“抬起头来。”
姜成坐在主位的沙发上，声音冷得像冰。
刘艳猛地抬头，那双曾经无数次用恶毒眼神凌虐我的眼睛，此刻充满了血丝。
“姜……姜总……”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您……您女儿她……她……我女儿怎么了？”
姜成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的笑意。
“我女儿善良，看你们可怜，才让你们进来。”
“怎么，你想说我女儿什么？”
刘艳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哽咽的怪响。
她指着我，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她……她长得……长得跟我死去的女儿……一模一样！”
这句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吼完，她就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
我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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