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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寻宝记

原之九歌 著

奇幻玄幻连载

原之九歌的《明朝寻宝记》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崇祯十六年的元宵南京城夫子庙火树银亮如白各式花灯争奇斗鲤鱼灯、荷花灯、兔子灯活灵活走马灯上绘着才子佳人的故转得人眼小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笑声、猜灯谜的喝彩声混杂着糖人、油炸糕点的甜香织成一片太平盛世的喧腾景秦淮河上画舫如丝竹管弦之声隔着水雾袅袅传歌女柔曼的嗓音唱着新谱的曲听得人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酥在这片极致的繁华紧挨着秦淮河的一处深巷大宅...

主角:萧策,萧远   更新:2025-10-04 15: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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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六年的元宵节,南京城夫子庙前,火树银花,亮如白昼。

各式花灯争奇斗艳,鲤鱼灯、荷花灯、兔子灯活灵活现,走马灯上绘着才子佳人的故事,转得人眼花。

小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笑声、猜灯谜的喝彩声混杂着糖人、油炸糕点的甜香气,织成一片太平盛世的喧腾景象。

秦淮河上画舫如织,丝竹管弦之声隔着水雾袅袅传来,歌女柔曼的嗓音唱着新谱的曲子,听得人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酥软。

在这片极致的繁华里,紧挨着秦淮河的一处深巷大宅却显得有几分冷清。

宅子白墙黛瓦,门庭不算特别显赫,门楣上悬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萧氏剑铺”。

门两侧却未挂灯笼,与整条街巷的光亮格格不入。

宅内,后院锻铁房炉火早己熄冷,只有前厅还亮着几盏灯。

十七岁的萧策扒在窗边,眼巴巴地望着窗外夜空炸开的一朵朵绚丽烟花,小脸上写满了渴望。

“爹,娘,外面好热闹啊,咱们真不去看看?”

他回过头,语气里带着央求。

厅堂正中,穿着藏青色棉袍、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萧远——南京城里有名的铸剑师傅——正小心翼翼地用绒布擦拭一柄刚刚淬炼完成的长剑剑身。

剑光清冷,映着他专注的眼神。

“看什么看,年年不都那样?

人挤人,吵得脑仁疼。”

萧远头也没抬,语气平淡,“有那功夫,不如多琢磨琢磨手里的活儿。

这‘秋水’剑的剑纹,总还差那么点火候。”

旁边做着针线的美妇人林氏闻言,抬头嗔了丈夫一眼:“大过节的,孩子想去,就让他去瞧瞧嘛。

你呀,心里除了你的剑,还有什么?”

她放下手中的绣绷,走到萧策身边,温柔地替他理了理衣领,“策儿,再等等,等你爹擦完这把剑,娘包了桂花圆子,吃了咱们就去河边放河灯,好不好?”

萧策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小声嘟囔:“爹擦完剑,肯定又说累了,不去了……”萧远擦拭的动作顿了顿,终于抬眼看了看儿子那副蔫头耷脑的样子,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臭小子,就你会编排你老子。”

他放下剑,走到桌边,端起温着的黄酒抿了一口,“今年不同往年,家里有客。

等客人到了,爹娘有正事要谈。

你自己去巷口看看花灯就回来,莫要走远,莫要惹事,听见没?”

“有客?”

萧策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谁啊?

沈叔叔吗?”

他口中的沈叔叔,是太湖来的友人,时常会带些新奇玩意给他。

“问那么多作甚?”

萧远摆摆手,语气里却并无多少责备,“快去快回。

给你几个铜钱,自己去买串糖葫芦解馋。”

说着从腰间摸出几枚磨得发亮的铜钱塞到儿子手里。

萧策接过钱,欢呼一声,像只终于被放出笼子的小雀儿,蹦跳着就往外跑。

“哎!

加件衣裳!

夜里凉!”

林氏急忙喊道。

“知道啦!”

声音己经从院子里传来。

萧策并没加衣,一股风似的冲出侧门,汇入了街上摩肩接踵的人流。

寒意瞬间被周围炽热的人气驱散。

他灵活地在人缝里钻来钻去,很快买了一串又大又红的糖葫芦,咔嚓咬下一颗,酸甜的山楂裹着脆甜的糖壳,幸福得他眯起了眼。

他一边舔着糖葫芦,一边随着人潮漫无目的地晃荡,看了一会儿舞龙灯,又挤到猜灯谜的摊子前踮着脚瞧热闹。

忽然,他瞧见路边有个卖小玩意儿的摊子,上面摆着些木雕的刀剑小玩具,心中一动,想起父亲擦拭长剑时那专注的神情,便想着挑一柄小木剑回去,或许能逗父亲开心。

他蹲下身,仔细挑选起来。

就在他拿起一柄小巧的木剑时,指尖无意中碰到了一件冰凉的金属物事,混在一堆小玩意儿里,很不显眼。

他好奇地拈起来,发现那是一枚旧铜钱,与他平日见的制钱不同,颜色暗沉,上面铸的纹路也古怪得很,似乎是一些缠绕的山川河流的图案,中间还有一个模糊的古字,他辨认了半天,觉得像个“鼎”字。

“嘿,小孩儿,买不买?

不买别乱摸!”

摊主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不耐烦地催促。

萧策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木剑,下意识地将那枚古怪的铜钱攥在手心,又指了指旁边一个廉价的泥人:“我买这个。”

付了钱,拿着泥人,萧策心里却还想着那枚铜钱。

他走到旁边人稍少些的屋檐下,就着灯笼的光仔细看。

这铜钱入手比寻常制钱沉,纹路古奥,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感。

“怪好看的……”他自言自语,顺手将铜钱揣进了怀里,想着回去给爹爹看看是什么稀罕物。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冷风卷过街角,吹得灯笼一阵乱晃。

几片雪花竟悄然混在风中飘落下来,南京城难得一见的春雪,竟在元宵夜不期而至。

几乎同时,一阵急促而整齐的马蹄声,像沉重的鼓点,压过了街市的喧嚣,由远及近,首奔他家的方向而去!

萧策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

他猛地抬头,只见一队约十来个骑马的黑色身影,如同劈开暖流的一股寒铁冰锥,沉默而迅疾地冲入了他家所在的巷子!

那些人全身都裹在黑衣里,连头脸都蒙着,只露出一双双毫无感情的眼睛,马鞍旁挂着狭长的兵刃,在灯笼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幽光。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萧策的心脏,连糖葫芦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他家的客人?

绝不会是这般模样!

他拔腿就往家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他肋骨生疼。

周围欢乐的人潮仿佛变成了缓慢流动的泥沼,他拼命挤开人群,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和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越是接近巷口,空气中的味道越发不对。

没有火药味,没有熟悉的铁匠铺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甜腥气?

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像是很多东西同时烧焦了的糊味。

巷子深处,他家大宅的方向,隐约有红光闪烁,不是灯笼的暖光,而是更炽烈、更不祥的——火光!

“爹!

娘!”

萧策嘶哑地喊了一声,不顾一切地冲进巷子。

侧门虚掩着,他一把推开——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几乎让他窒息!

院子里,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人,都是平日里和蔼可亲的邻居叔伯,他们来家里送过节礼,此刻却躺在血泊中,身下的积雪被染得刺目的红。

前厅的门大开着,里面桌椅翻倒,杯盘碎裂,那盏娘亲刚擦亮的精美宫灯摔在地上,烧得只剩焦黑的骨架,火苗正舔舐着旁边的帷幔,映得满室忽明忽暗。

厅堂正中,他看到了父亲。

萧远倒在那张他平日最爱坐的太师椅前,身下是一大滩暗红色的血泊,那柄他刚刚还在精心擦拭的“秋水”剑,断成两截,落在离他手边不远的地方。

他胸前一道可怕的伤口,几乎贯穿了身体。

“爹——!”

萧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扑了过去,膝盖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血花。

他颤抖着手去探父亲的鼻息。

还有一丝微弱的、断断续续的热气。

萧远的眼睛艰难地睁开一条缝,看到是他,涣散的眼神里猛地爆发出最后一点急迫的光,枯槁的手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死死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

“策……儿……逃……”声音气若游丝,却带着无比的焦灼和恐惧,“……令……碎片……在……我……怀里……拿……走……不能……落在……他们……”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鲜血从嘴角涌出。

“爹!

谁干的?!

是谁?!”

萧策眼泪汹涌而出,徒劳地想去捂住父亲胸前那可怕的伤口。

萧远己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眼神开始急速涣散,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儿子的手往自己怀里按了按,嘴唇翕动着,吐出几个几乎听不清的字音:“……月……楼……九……”手臂猛地垂落,眼中的最后一点光芒彻底熄灭了。

“爹——!”

萧策抱着父亲尚有余温的身体,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了兵刃交击的脆响和一个女子凄厉的短促惊呼,那是母亲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一声闷响,一切重归死寂!

萧策猛地抬头,巨大的悲痛和恐惧瞬间被更强烈的求生本能压过。

他想起父亲最后的遗言,哆嗦着手伸进父亲尚且温热的怀里,触手一片湿黏。

他摸到了一块坚硬、冰凉、边缘有些割手的金属碎片,约莫半个巴掌大,形状不规则,上面似乎也刻着些模糊的纹路。

他刚把那沾着血的碎片攥在手心,就听到一阵极其轻微的、几乎被火焰噼啪声掩盖的脚步声从前厅通向后面的走廊传来。

不止一个人!

他们正在搜查每一个房间!

萧策的心脏几乎跳出喉咙。

他连滚带爬地躲到翻倒的八仙桌后面,屏住呼吸,浑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两个黑衣蒙面人出现在通往后院的门口,他们的黑衣上沾染着大片暗色的污迹,手中的狭长腰刀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血珠。

他们的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冰冷,扫视着狼藉的厅堂。

“搜干净点,老大要的东西还没找到。”

一个声音沙哑地低声道。

“肯定在这屋里。

那老铁匠临死前还死死捂着胸口。”

另一个声音回应,带着一丝不耐烦。

两人的目光扫过萧远的尸体,似乎确认己无生机,开始翻检倒塌的家具和散落的物品。

火焰越烧越旺,己经开始爬上房梁,发出哔啵的声响,灼热的气浪烘烤着萧策的脸。

他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眼泪无声地淌下,和脸上沾着的血污、灰烬混在一起。

手心里的金属碎片硌得生疼,那冰冷的触感却让他混乱的大脑保持着一丝诡异的清醒。

逃!

必须逃出去!

他趁着两个黑衣人背对着他,摸索到墙角的时刻,像一只受惊的狸猫,贴着地面,用尽全身力气,悄无声息地爬向那扇他刚才进来的侧门。

冷风夹杂着雪花从门缝里吹进来,带着一丝生的气息。

就在他半个身子探出门口的刹那,怀里那枚刚刚在街边摊子上得来的古怪铜钱,不知怎么滑了出来,“叮”的一声轻响,掉在了门坎上。

声音虽轻,在这死寂只有火焰燃烧的宅院里,却清晰得如同惊雷!

“谁?!”

身后立刻传来一声凌厉的喝问和急促的脚步声!

萧策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地撞开侧门,一头扎进外面冰冷漆黑的巷子里,没命地狂奔起来!

“有个小崽子跑了!

追!”

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怒吼。

凌厉的破空声袭来!

萧策凭着本能猛地一低头,一件冰凉的事物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夺”的一声深深钉在前面的巷墙上,那是一枚造型奇特的飞镖,尾羽还在微微颤动。

更多的飞镖接连射来,钉在他身后的地面上、墙壁上。

死亡的阴影紧紧贴在他的后背。

他不敢回头,只知道拼命地跑,肺叶像破了的风箱般剧烈抽动,吸进的冰冷空气如同刀子割着喉咙。

怀里的那块金属碎片和那枚铜钱,随着他的奔跑,一下下撞击着他的胸口,冰冷而坚硬,像是仇恨和谜团共同铸成的烙印。

身后的马蹄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呵斥声清晰可闻。

前方巷口,夫子庙的灯火依旧璀璨,人声鼎沸,那是一片看似触手可及的光明和安全。

然而,一道新的黑影,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巷口,恰好堵住了他唯一的去路。

那人同样黑衣蒙面,手握长刀,眼神冷漠地看着狂奔而来的少年,缓缓举起了刀。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漫天飘落的冰冷雪花,与身后冲天而起的炙热火光,交织在一起,将他十七岁的元宵之夜,彻底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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